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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雛軍的復仇:出獄1641天時刻為平反而奔走,要告死郎咸平

最高法的重審,讓顧雛軍重新看到希望,在他的價值體系里,“名譽比生命還重要”。當年著名的顧郎論戰成為兩人事業的轉折點,自此之后,一個身陷囹圄,一個爬上人生之巔,如今兩個人的人設似乎要再次反轉。

  文 | AI財經社 鄭亞紅

  編輯 | 祝同

  顧雛軍的樣子比58歲看上去還要衰老一些,發際線退去后大半個腦袋的皮膚都裸露出來,僅存的后腦勺與兩鬢的頭發也已花白。大大的金邊框眼鏡背后,有一只因坐牢時期中風發作而留下后遺癥的左眼——他的左眼睜不太開,常常不受控制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年齡并沒有影響他的斗志,他告訴AI財經社,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些事,他今時之境遇不會比現在那些最負盛名的企業家差。

  這天,在經歷了連續不斷的五個專訪后,他有些疲憊,有時講著話,兩只眼睛卻是緊閉著的,仿佛忍受不了頭頂白熾燈的照射。偶爾還會在說話的間隙打上一個哈欠,這一切讓他的老人味道更加濃郁。

  眼前的這位老人,很難讓人想象十多年前,他曾在中國商界翻云覆雨,掌管五家上市公司,甚至登頂胡潤富豪榜。

  也許時間過去太久,此時的顧雛軍既無權力和財富傍身的氣場,也沒有五年前剛出監獄時的苦大仇深。

  2005年9月被捕,2008年因虛假注冊、挪用資金等罪被判刑十年,在廣東肇慶四會監獄里捱了7年,2012年9月顧雛軍才再次獲得自由,自此他便正式走上了“平反之路”,沒有回過頭。

  2017年12月27日,最高人民法院通過了當年顧雛軍案件的再審決定書,他在微博上寫著“十年了,終于等到了”,難掩激動之情。

  也只有講到當年“冤案”種種,他才睜大眼睛,挺直身子,握緊拳頭,控訴不公,提醒著人們:顧雛軍從來不是一個打瞌睡的貓,他一直是那個十幾年前倔強而狂妄的“資本大鱷”,好斗執著的本性從未消失過。

  因坐牢時期中風發作,顧雛軍左眼留下了后遺癥。@視覺中國

  光輝歲月

  1959年,顧雛軍出生在江蘇泰縣(現改名為姜堰市),是家中長子。18歲之前,他是一個地道的農村青年,同時又是一個生長于干部和知識分子家庭的農村青年。這決定了顧雛軍的氣質很微妙,他既有農民的樸實和不拘小節,又有讀書人的聰慧和心機。

  后來,顧雛軍成為了中國第一批大學生,1977年到1988年,他在江蘇工學院與天津大學分別完成本科學業和研究生學業,又在兩所學校里做了幾年講師。這11年間,顧雛軍最大的收獲是,提出了顧式熱力循環理論以及根據此理論發明的顧式制冷機。此后,顧雛軍開始下海。

  然而對于接下來這個階段,顧雛軍說過一句十分有趣的話,“1989年到1996年,我生活的意義就是證明我的制冷劑是最好的制冷劑。”

  這句話換個時間背景:2005年到2017年,我生活的意義就是平反,似乎毫無違和感。由此,可以看出顧雛軍“證明自己”的歷史淵源得從青年甚至更早的時候追溯。

  那個時候,國內學術界對于顧氏循環理論的質疑和批判持續了7年之久,而對顧雛軍根據該理論發明的格林柯爾制冷劑的質疑更是長達10年之久。顧雛軍也在此事上表現出了自己一貫的行事風格,對批駁者提出了“侵害名譽權”的訴訟。

  然而,這無法消除質疑之聲。無奈之下,他將目光投向了國外。顧雛軍于次年在英國成立首家分銷公司,隨后又在美國成立了研究所、建立了一個小型工廠。

  海外輾轉數年后,顧雛軍最終還是決定回國發展。1996年,顧雛軍來到了亞洲金融中心香港。在那里,顧雛軍開始謀劃搭建自己的資本運作平臺。他幾乎沒有費太多力氣,就獲得了一家中資金融機構1000萬元的投資,格林柯爾制冷劑(中國)有限公司正式成立,其主要資產就是在天津建立的一家制冷劑生產工廠。

  2000年7月,格林柯爾公司成功登陸對經營業績、規模要求都不高的香港創業板,顧雛軍的第一艘資本“旗艦”浮出水面。2001年,顧雛軍控股的順德市格林柯爾公司斥資5.6億元,收購了被譽為中國冰箱業四巨頭之一的廣東科龍電器20.6%的股權。收購科龍是顧雛軍人生里程中的標志性事件,不僅使他聲名大噪,而且也為他日后的牢獄生涯埋下了隱患。

  收購科龍只是一個開始。2003年是顧雛軍人生最輝煌的一年。這一年里,他在商場上如魚得水,收購了美菱電器20.03%的股份;同年7月,科龍收購西冷集團;12月,顧雛軍4億拿下60.67%的亞星客車的股權。

  不僅如此,顧雛軍作為中國第三代企業領袖代表當選了2003年“CCTV年度經濟人物”,還入圍了2003年胡潤中國百富榜。

  格林柯爾制冷劑(中國)有限公司@視覺中國

  2004年1月25日,顧雛軍在北京高調宣布,已全資收購兩家歐洲汽車公司。至此,格林柯爾系已經擁有了4家A股公司和1家香港創業板公司,形成了橫跨包括冰箱、空調在內的家電產業和汽車產業為支柱的跨國資本集團。

  2005年伊始,顧雛軍又登上第二屆“胡潤資本控制50強”的榜首。

  那時的顧雛軍風光無限,他是政府的座上賓客,被譽為“國企救星”。正是因為這段芳華歲月,顧雛軍如今想起依然自豪滿滿。

  然而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標好了價碼,就在這一年,他的命運開始急轉直下。

  郎顧之爭,鋃鐺入獄

  格林柯爾大肆收購和擴張,終于引發了社會廣泛的質疑。

  站在巔峰期和轉折點的顧雛軍不會想到,香港中文大學一位尚不成氣候的教授,此后將成為他生命里恨得牙癢癢的“噩夢”。

  那時候,郎咸平在五六年間換了五六家學校,他曾在日后如此回憶那段不得志的學者生涯“大家都在為學問而學問,這樣太冷靜太寂寞。一些學科被大牌教授把持著,你很難出名,只要他們不死,你永遠只能打下手。”

  終于,顧雛軍正中了郎咸平的下懷。

  2004年8月10日,郎咸平在復旦大學以《格林柯爾:在“國退民進”的盛宴中狂歡》為題發表演講,指責顧雛軍在國有企業改制過程中席卷國家財富。他還明確提出:科龍被收購前連續兩年高達8.3億元和15.6億元的巨額虧損實際上是利用不當的壞賬計提方式做出來的,而其后的贏利則是將前期計提資金回轉后帶來的“虛假利潤”。

  郎咸平的文章在見報一個星期后,8月17日顧雛軍正式向香港高等法院遞交訴訟狀,以個人名義指控郎咸平對其構成了誹謗罪。

  一場席卷全國的“郎顧之爭”從此拉開序幕。顧雛軍想不到這次辯論最后將兩人的命運引向完全不同的道路。

  當年的顧郎之爭讓郎咸平名聲大噪@視覺中國

  實際上,郎咸平一直以炮轟國內知名企業行走江湖,除了格林柯爾,TCL和海爾均成他的靶標。但只有顧雛軍性格暴躁,酷愛打官司,他對此事反應激烈,在他看來,郎咸平“只是一個小丑,一個做商業的人。”他前后兩次反擊,將官方研究機構以及學者搬出來救場,不僅沒能中止這場爭斗,反而把戰火燃至網絡,演變成一場網上全民辯論。

  這場辯論中,顧雛軍吃盡苦頭,90%以上的網友支持郎咸平,而主流經濟學家則經歷了一個月的“集體失語”。以郎咸平為代表的民意大發泄,變得不可收拾,矛頭從權錢交易、官商勾結、瓜分國有資產,更進一步擴大為所有人之間的不平等與大眾對社會不公平分配的不滿。

  在此期間,郎咸平完全站在了道德和民心的制高點。而顧雛軍迎來的卻是中國證監會的入駐調查。2005年5月,科龍因涉嫌違反證券法被證監會立案調查。顧雛軍曾痛心地表示“如果沒有郎咸平的炮轟和中國證監會的入駐調查,科龍今年本是高速增長的一年……郎咸平等于是毀了科龍!他的很多說法都是胡說八道,導致的直接結果是銀行追債,開始只收不放了。”

  說出這番話時,顧雛軍大業已毀。兩個多月以后,包括顧雛軍在內的9名科龍及格林柯爾高管被警方控制,此后因涉嫌虛假出資、虛假財務報表、挪用資產和職務侵占等罪名被警方正式拘捕。2009年,廣東高院宣布,顧雛軍犯虛報注冊資本最,違規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最以及挪用資金罪,判處有期徒刑10年,并罰680萬元。

  這之后,顧雛軍開始了牢獄生涯,一待就是七年。

  雖然顧雛軍入獄并不能稱作是郎咸平的勝利,但顧雛軍定罪理由卻被郎咸平言中。這場爭斗里,郎咸平成為了既得利益者,他因此一戰成名,成為為大眾利益奔走呼號的“郎監管”、“最有良知的經濟學家”。在顧雛軍住在擁擠的牢房中,買煙賄賂殺人犯求保護時,郎咸平2006年在“上海社保案”中成就了自己正面形象的頂峰,經世濟民,備受愛戴。

  如今,顧雛軍再次聽到“郎咸平”的名字時,他帶著笑意嘆一口氣,他明白自己今后很難避開這個名字。他告訴AI財經社,實際上郎咸平公開挑釁之前,他們曾有過一段“甜蜜期”。

  2002年,郎咸平寫了一篇《從“科龍事件”談柔性監管》,文章將顧雛軍形容為“善良的管理人”,還將他在科龍只拿12元年薪的行為與當時的美國地產大王特朗普(現為美國總統)拯救破產企業時的艱苦作風做類比。

  “那時候他寫完這個還專門來我公司找我邀功,常常把我那輛粵港兩地牌照的車拿去開,起碼有五六十次。結果轉眼,他就收了別人的錢,開始罵我,這個人無恥之極。”郎咸平是目前少數能挑動起顧雛軍情緒的名字。

  “平反是我生活的全部”

  從2013年6月30日開始,四年半的時間里,1641天,每一天顧雛軍都為平反而活。

  “我基本上只干這件事,”顧雛軍說這話時,身體往前坐了坐。“我沒有辦法,我做不到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他說出獄之后跟一些人一起吃過飯,總有人在有意無意間提醒他:“老顧,你這是冤案,我們不在乎。”

  顧雛軍覺得這種表態,反而證明了對方心里在乎他過去的“污點”。“我覺得別人跟我交往的時候慘雜了一些看法,我就不愿跟人來往了。”

  于是,出獄這些年,顧雛軍幾乎不再跟以前的朋友和同學來往,他說自己也沒有要好的企業家朋友,“難道要花兩三個小時跟別人解釋我沒有犯罪?不值得。”所以干脆不與外界做太多交往。

  出獄之后,他在一家企業管理公司做名譽董事長,實際上就是顧問。公司在北京的北五環以北,顧雛軍就住在開車十五分鐘的地方,每天沒有特殊情況都會來辦公室。這家公司的高級管理職員大部分是格林柯爾的老員工,算是顧雛軍的老部下。在他入獄的幾年中,有些員工仍然在等著他,希望他能再次東山再起。

  但他一整顆心都撲在平反上,“名譽比生命還重要”,他承認自己無法背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開展新事業,這屬于他的精神潔癖。

  2012年09月14日,北京,前格林柯爾集團創始人、原科龍電器董事局主席、資本狂人顧雛軍深陷牢獄之災七年后大規模召集媒體,自稱“草民完全無罪”。@視覺中國

  他聘請了知名刑辯律師,向最高人民法院和廣東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正式申訴,還對一些官員進行實名、公開舉報。出獄八天時,他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發布會,會上他戴著一頂高高的白色紙帽,上面寫著“草民完全無罪”六個毛筆字。那次亮相,被人稱作“行為藝術”,他卻告訴AI財經社當年的造勢是出于自我保護,否則自己人身安全將會受到威脅。

  在此次再審通過之前,顧雛軍刑事再審案已經經歷十六次延期,從2014年1月17日開始,每一次延期到來前,顧雛軍都難以抑制激動,“以為一天后就會平反,就能拿到平反裁定書了,但這只是被無法無天的人再一次戲弄而已。” 措辭間充滿無奈。

  即便如此,這家公司的一名職員告訴AI財經社,“顧總是一個很執著的人,他不管別人怎么看,他發自內心地相信自己一定能告贏證監會,還自己清白。”

  “平反之后,我會考慮再經商,繼續做制造業,”對于當下的互聯網公司,顧雛軍說自己搞不來,比如,共享經濟,幾十億美金的融資大戰,59歲的顧雛軍已經不是很能讀懂當今最主流的商業寓言,“燒錢我不懂,企業最主要還是賺錢。”

  對于此次再審通過,顧雛軍很高興,12月28日這天他每二十分鐘就會接到一個電話,不是媒體采訪,就是有人專門來恭喜他,他在電話這端咧嘴笑著說“先別恭喜,等徹底平反了再說也不遲。”

  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顧雛軍說自己已經講了不下幾千遍,“給每一位法官講,給每一位領導講,給每一位質檢講,已經完全背下來了”,你可以輕易在網上找到這一段“驚心動魄”的陰謀往事。他把整個訴訟過程的所有資料打印出來,超過100張紙,打印好送給每一位前來拜訪的媒體。

  對于已經到來的元旦假期,顧雛軍沒有特別計劃,他說自己不能離開北京,“北京帶給我安全感,我怕去外地人家會拿卡車撞我。”他對AI財經社說。

  逐漸平和的顧雛軍不再有那么多敵人了,起碼全民不會再赫然站在他的對立面,更多媒體和公眾愿意聽到他勝訴的消息。

  但郎咸平卻在這幾年走向了另一番景象,他先是為郭美美母女澄清,而后泛亞快鹿等P2P撈金站臺,跟前女友撕逼搶房,一次次,郎教授被網友稱為“狼教授”。有關郎咸平的負面新聞,顧雛軍都會第一時間掌握,總有好事者將郎的消息第一時間發到顧的微信上。

  如今,兩人命運和聲譽再次發生了對調。

  在顧雛軍看來,郎咸平已然是一名三無教授,無底線、無節操、無思想,一味地迎合粉絲。“他很邪惡,我憎恨他,憎恨邪惡的人。”

  當AI財經社向顧雛軍求證,之后是否會起訴追究郎咸平,他反而平靜下來,撇了一嘴,“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他的真面目了,無恥之徒一個,我懶得搭理他。”

  然而,當天的另一家媒體的專訪里,面對同樣一個問題,顧雛軍給出了另一個答案:“我現在特別希望他來告我,我正準備告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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